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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3-06-28    
  郑曙旸,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艺术设计分部主任,中国建筑学会室内设计分会资深高级室内建筑师、常务理事、教育委员会主任中国室内装饰协会资深室内设计师、常务理事、副会长、设计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环境艺术设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人居环境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于目前自己的居住环境,郑曙旸非常满意,作为改革开放的最大受益者,在三十年前根本想象不到能够达到今天的生活状态,中国人的人居环境变换翻天覆地,尤其是近十年的变化,更让他体会深刻。
 
  作为室内设计的一代宗师,他是一个容易知足的人,纵观自己的生活,现在的状态很满意。虽然现在他的房子只有128平,但从父辈到现在,这么大面积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中国人的居住环境变化创造了一个奇迹,但也凸显出一个问题。在发展之初,整体定位不准,给人们的期望值过高,小康生活水平的状态类似电影上有房有车的概念,这点上我觉得犯了一个错误,在99年住房商品化转型时,这个概念没有很明晰的反映出来。计划中中国人都能买得起房子,实际这个假设从理论上根本不可能实现。这是一笔很很容易算的帐,一旦买房国人的期望值绝对不是九十平的概念,一定要满足或至少达到我们宣传的状态,他们期望至少有两百平左右的房子,但在任何国家,有房不是几何住宅的概念,按美国人标准至少是一个独栋住宅。”
 
  我国人口基数大,国土面积有限,城乡差别呈现两元化的现象,我们的农村虽然有土地,但农村有宅基地,这点与城市不同,而且房产商品化是追求利益的,就会出现最初先富起来的人多套房,普通人买不起房。当要着手调控时,房价已经比较符合市场规律了,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中国人生活在什么样环境才会满足?中国人持有怎样的生活观、价值观。即使现在最高端人士,拥有花园洋房的人,是否真的住的很舒服?是否真的达到一定的生活品质?可能未必,当房子越大越空虚,房子将成为一个符号了,真正未必就真幸福了。当奋斗到此阶段,也许发现失去了太多。”
 
  中国设计师应坚持传统文化的精华
 
  从事三十多年设计和设计教育的郑曙旸,对中西方文化的影响颇深,相比西方文化,我们中国缺少了工业文明,我们党提出在本世纪中叶达到世界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这一水平表现在设计上,应该体现工业文明理念,至少在建筑方面,现代作品里应该坚持很完善。
 
  “对于住房现在我们往往看到的是表象,但实质我们没有抓住,对房子而言,工业文明更看重品质,生活质量本身并不看表面,那属于农耕文明,因为缺失了工业文明,从人类整个历史发展发达国家经历了那段时间,我们直接跟随发达国家走入后工业文明时代,跨越式发展,跨越过人家失败的经历,没有经历就不会了解本质,只将表象内容搬过来,但深层次的本质不了解。”
 
  对于现在很多房地产商引入很多国外概念的事情,郑曙旸并不认同,因为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生活习惯,文化背景都不同于西方,并不一定适合中国人。
 
  “七十年代还能见到适合中国人合餐制的餐桌,而现在大都是分餐制西式餐桌。现在基本也买不到适合九十平以下房子的家具,高端居多,这些都说明真正得本土设计还没有建立,包括整个设计体系,设计方法,设计师只有经过很深入的努力研究,才能设计出相应的产品和室内设计作品。”
 
  郑曙旸剖析,中国的年轻一代,很难能完全能接受西方的设计,中国文化基因、文化背景是无法抹去的,中国文化一直在中西交融中不断提高,现在的状况只是发展的一个过程,当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走属于自己的设计路。但有一点让郑老师有一点担心,很多外籍设计师开始研究中国人的生活进行设计,如果他们掌握这些最基本数据,只怕有朝一日,由外国设计师掌管中国设计,如果这样就会很悲哀。
 
  “本土设计与外来设计是个很深的话题,中国设计师应该坚持我们文化传统的精髓,从整个历史发展来看,西方的建筑、室内设计,走到现代化时,恰恰是汲取东方文化的精华。而我们继承了很多封建糟糕的文化,从建筑到室内并不非常舒服、合适。”
 
  现在对传统文化的研究重在国学,而国学不是儒学,儒家理论在汉代才被“独尊儒术”,最优秀的传统文化也不一定是儒家理论, “天人合一”的理念已经被西方很好的运用,反倒被我们丢掉。
 
  “现在能让我感动的设计作品很少,我对自己的设计都不满意,甚至有时很矛盾,如果甲方的需求和我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按照甲方需求设计就会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现在我很纠结要不要继续做设计,设计是一个服务行业,是以甲方的意志不是你的意志为主,有时候说服不了甲方,我宁可不做。”
 
  “观念没有转化,感动别人很难。目前我们还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本土设计,优秀的设计可能依然是我们祖先创造的。”
 
  设计教育进入漫长的转型阶段
 
  对于一直从事室内设计教育的郑曙旸老师,影响了很多设计师,对于设计教育环境他是切身体会,他觉得设计教育的快速发展,是因为有一批有志之士,发现设计的问题出在教育上,所以拼命做这件事,近十年设计教育在量上已经达到很可观的数字,但“质”上还有相当的差距,这对设计教育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最近郑老师主持制定艺术设计学二级学科和一级学科目录工作,在制定过程很多问题就会浮出来。
 
  “但让人欣慰的是我们将这个架子搭起来了,在量的积累基础上,质的改变需要靠几代人的努力,而且需要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共同努力,初级教育的美育滞后,真正进入设计行业的人对艺术本质理解不同于一般美育,从本质上美育是人思维的一种方式,是看世界方式的训练和教育,像画画、弹琴、唱歌只是表象的美育,只是一个技术,很多时候对美育的认识停留在基础层面,如果有一天音乐课、美术课和语文课、数学课同等重要时,也许我们培养的人才能是完整的,为什么现在中国的创新力不足,就是因为几代人都按照单一思维模式培养下一代,人应该是完整的思维模式,但这样的模式就会培养出一部人只会干活,一部分人只会思维。”
 
  设计本身是一个系统概念,一个工作方法概念,更重要的是一种人类思维训练。设计教育是一种工作方法的教育,是一种思维方式的教育,这种课程或专业在教育中很少,很珍贵。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设计教育在经历了一段曲折的路后,面临着一个漫长的过程,
 
  遗失的家庭生活
 
  对于超负荷工作的郑曙旸,几乎没有家庭生活,为了照顾年迈的父母,需要两个月回一次老家兰州。对家庭生活最深的记忆,他还停留在基础条件最不好的一段时间。
 
  “我始终觉得一个家庭最美好的时候就是结婚后,刚有小孩到孩子在上幼儿园那段时间,很完整。因为中国人的家庭,没有建立起一个新时代的理想模式,生活太累,目前处于高速发展期,人们只能牺牲家庭幸福去奋斗。无论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都有自己的问题,这与中国社会阶段性有关。”
 
  郑曙旸的生活由三部分组成,白天在学校工作,晚上回家睡觉,假期赶写各种与工作相关的内容。社会上每个人都很忙碌,家庭作为社会的一个细胞,不可能脱离社会而存在,细胞要全力去供给社会,社会的发展决定家庭的生活方式。
 
  “仔细回想,中国好像在五十年代时状态比较良性,我父母那时候在兰大教书,中午能很悠闲的回来吃午餐,甚至睡个午觉,至少那一代知识分子可以过上那样的日子,我上小学时还有很完整的家庭生活,后来就慢慢丢失。到我在中央工艺美院工作,小孩上幼儿园期间,家庭生活还是完整的,当时学校的管理没有现在严格,当时工作上也能发挥出很多。”
 
  对于家的记忆,最令郑曙旸怀念的当属小时候生活在兰州大学那个扁平式住宅那段时光。
 
  那是一个坐落在一个园林里的四间很简单一套住房,后面有假山,前面很开阔,还有一片非常大的碧桃树,房子并不高档,甚至有时会漏雨,会有老鼠,但那段家的记忆非常美好。在他所有的居住环境里那是最理想的住宅。
 
  虽然是从事室内设计工作,但郑老师对自己的生活空间要求很低,他喜欢简单点的生活,而且居家环境大容易让自己受累,室内装修他也喜欢比较轻松的感觉,甚至有点童趣,因为室内环境是给自己的,不是给别人评价的,自己满足即可。
 
  工作意外的休闲时间,郑曙旸喜欢看电影,他很享受电影大屏幕带来的视听感官享受,那种感觉,除了电影他还钟爱听广播,收音机不会打扰他做事,还能带给他很多联想。
 
酒店设计与石材应用